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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:黄瓜伴酒,家门口有这么多水
三个o:frausleepy

【哈德】途上

*给 @郑雨山 的双重生点梗
写得掐头去尾 没看懂的地方可以留言吖


“也是去伦敦么?”

坐在窗边的男人偏过头瞧了一眼,又转回去。幅度极小。哈利只来得急注意他长得惊人的浅色睫毛。

“嗯。”

火车动了。

哈利端起茶杯,吹了一口。蒸汽缭绕,往镜片上凝了一层薄雾。

他把眼镜摘下来,拿布擦了擦又戴回去,对铺床下堆着的行李变得十分清晰。他摸了摸下巴,打定主意要和那男人再搭上几句。

“回家吗?”

男人咳了一声。“往外走。”

又低声道了句抱歉。

哈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“那么,你家在北部么?”

“我没有家。”

这话让哈利觉得熟悉。他抿了抿嘴,把散放在膝盖上的《预言家日报》收拾了一翻,在矮柜上磕了下。

“抱歉。”他轻声说,“我并非有意…”

男人很快截断了他的话:“没关系。”

哈利又喝了一口茶,他感到有点懊恼。“抱歉。”他又说了一声,然后在心里责备自己的笨拙。“不过…你是医生?”

男人似乎有些惊讶。这次他完全转过身来,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哈利。哈利于是得以看清他的全貌。

熟悉感又一次击中他。

“嗯。”男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,淡淡地又看了他一眼,转回去。
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
哈利有些得意:“直觉不错。”

好像又要冷场了。哈利拿指尖在杯子上敲了敲,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颦着眉,思索无果后只好没话找话:“你身上有药水味儿。”

男人没有回应。

时间长得哈利几乎以为他靠着窗檐睡着了,正起身要给他搭件外套,那男人突然又开口:“我确实是北方人。”

“噢。”哈利悻悻地将手里的衣服往枕头底下藏。男人并没有要回头的迹象,就像神志正跟着窗外的落叶松往后跑。

“其实,我这次是想回家…看看。”片刻后哈利沉吟着开口,心里隐隐不安。“虽然我家里也没人了。”

男人正拧着沙丁鱼罐头的手一顿。

他们都忘记了非常紧要的事,却也混沌度日许多年。未曾察觉,像一切全未发生过。

到此刻为止,哈利实际上还拿不定要不要回到那里,去启封那段绵长的,正在渐渐淡去的记忆。或者根本无从回忆。他想到,或许痕迹早就散了,那个特别的人也许并未穿过站台。

也许他正飘荡在某处,那么与他而言,硕果仅存的只有那本日记和握在他手中的东西。

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长袍,那根冬青木魔杖还好端端躺在衣袋里面。

或许,他想,那个时常入梦的影子终有一天不会再出现。即使他再出现,最终也只有相忘而已。

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那男人也正望着他出神。男人身后是靛色的天,被箍在窗框里四方的一块,没有云。

哈利知道窗外的天没有边界,有机会的话还能看见星星。

他看见男人的刘海从帽沿滑出来几缕,像那双灰眼睛一样,也是极为浅淡的颜色。

哈利一笑。

“做什么?”

“想起一位故人。”男人顿了一下,右手虚握成拳,“太久远了。”

他坐直了,叹了口气,摇摇头补充道:“我记不得他的模样。”

哈利想起了那个写在日记扉页的句子,“你大概会再见到他。你会忘记他的模样,忘记所有事;但你不会忘记他,作为一个你曾如此熟悉的个体。你只需遇见他,就会明白他是特别的那个人,然后你就可以打开这本日记,知道过去的缺失缘何而来。”

哈利突然急切地想见到疯疯癫癫的布莱克夫人,哪怕她的尖叫还将永无止境的持续下去。

“迷失的人迷失了,相逢的人会再相逢。”




-end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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