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musssein

*灵感来自卡佛

文笔差劲 自嗨自足 私设如山 年龄差十岁 年下

天地提及 只有两句话 不打天地tag

隐ABO 有小孩 he

*

小孩从美国回来过圣诞节，想知道他孩提时的事情。

和我讲讲，他说。告诉我那时候是什么样的。他喝了一口威士忌。

小孩身形挺拔，剑眉星目，模样生得很好。

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，迪奇说。

你还记得，小孩说。讲嘛。

你想听什么?迪奇问道。他去厨房拿了一瓶酒。两个男人，不比男女间风花雪月的事。

随便什么，小孩说。

迪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在椅子上坐好，讲起来。

*

这个十四岁的男孩，在遇到他二十四岁的大佬时，自己还是个孩子呢，却爱他大佬爱得死去活来。

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，男孩跟着大佬鞍前马后，出生入死。他兢兢业业，替大佬看门，替大佬开车，替大佬披衣做饭，还要替大佬挑女人。

大佬喝醉了，男孩送大佬回家。钥匙丢在玄关置物架上，大佬推他一把，将皮鞋踢掉，揽着他亲他的喉咙，说天哥我没做。

迪奇给自己灌了一口酒。你还在听我讲吗?你听出点什么来了吗?

我在听，小孩说。

*

男孩终于还是同他大佬滚到了一处。

男孩和他大佬，现在是丈夫和丈夫，父亲和父亲了。他们确实非常相爱，起初是身体相爱，后来心灵也相爱。

他们添了个儿子。

*

我现在说的东西是故事的一部分，明白吗?迪奇说。

小孩点头，牙齿在玻璃杯壁上磕了一下。

儿子长到一岁，寒流来了。一个周末的上午，大佬把小孩哄睡后，接了一个电话，对男孩说自己要出去一趟。

男孩不赞成。他说，孩子昨晚不舒服，下午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。

大佬说，我的事很急。

是你的事还是别人的事?男孩说。

我说了是我的事，大佬说。叫佣人陪你去。也许你们还没出医院我就回来了。

男孩心里闪过一丝古怪的念头。他抓住它。

谁给你打的电话?

这你不用管，大佬说。他走过去拍了拍孩子。爸爸要走了。

你不能明天再去吗?男孩说。他抱着小孩，看大佬进进出出找围巾和眼镜。

我想赶紧了结这些事。大佬回答道。

你得做个决定，男孩说。余顺天还是孩子。他没说我们。他还不敢提我们。

他们盯着对方看了一会，大佬拿起围巾走了出去。

大佬绕到院子里。男孩抱着孩子，隔着法式长窗向屋外看。大佬将车子发动起来，刮掉车窗上的冰。他热得满头大汗，以致不得不解开围巾，又将眼镜摘掉。

他关掉引擎，在车里坐了一会。他下了车，回到屋里。男孩还在窗户后面站着。

他们抱在一起。小孩夹在中间。他们抱了一会后，小孩突然哭起来。

大佬把小孩接过去，嘴唇碰了一下小孩的额头。小孩不再哭了。大佬对男孩说，对不起。

男孩说，没什么，是我僭越了。

不要这样说话，大佬说。你知道我今天要去做什么吗?

不知道，男孩说。

余顺天，大佬说。你知道他是谁。我和他是时候了断了。他今天打电话叫我去签字。

大佬把小孩的衣服向下拉了一点，腾出一只手给孩子喂奶。等签完字，我们就两清了。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的，我再不去签字，法院会怀疑我态度不端。

男孩替大佬把围巾挂起来，张开双臂，大佬大笑着靠向他。

你晚些时候去吧，男孩说。我们不再吵架了。

大佬说，不会了。

我们快熬出头了。

*

完了，迪奇说。他从椅子上跳下来。这个故事到这里结束了。

挺好的，小孩说。

酒瓶里还剩下一点酒，他们一人一杯，将酒饮尽。

过了一会，门廊传来钥匙与锁孔的摩擦声。地藏走进屋里，问他们在聊什么。

迪奇看了小孩一眼。

没什么，小孩说。男人间不那么风花雪月的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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