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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:黄瓜伴酒,家门口有这么多水
三个o:frausleepy

【策瑜/微权瑜】公瑾

*观感极差(大概)预警 孙权第一人称
基友今天提醒说有权瑜单箭头倾向(我觉得还好…?)还是标一下
我再也不搞史向了 自杀

01
公瑾回来了。




钟鸣十八响,我召他入堂。他来得仓促,兵甲未卸,头盔抱在手上。进殿后掀开前甲跪下,一揖到地。



“主公。”



我连忙把他扶起来。他这些年四处奔走,南征北战,我手挨着他裸露的关节,觉出他又清减许多。



有些难受。面上却还需顾忌君臣之别,于是只好说:“公瑾凯旋,孤得贤如此,幸甚。今夜宫中摆酒,筵请诸卿,不醉不归。”



02
先前探子来报说公瑾在关外受了箭伤,我本无意再叫他饮酒。但祖宗规矩不可破,只有委屈了他。我暗中安排了人为他挡过数盏,也不知他是否觉察。他心中有事,回京时又染了风寒,加上伤势未曾全好,脸色见出病态。旁的人与他敬酒,无论官衔大小他都不推拒,觥筹交错里很快起了醉意。



我留心着他的变化,估摸着时辰喊了散席。夜很深了,我把近侍遣退,走过去拉他的手。他一惊,膝盖发软又准备跪下。我撑住他的胳膊,见他垂着头,大约是困极了,就想留他在宫里住。问完很久没有回应。我心里怕他因着舟车劳顿,回来又这般折腾,现下是直接晕了过去,正要叫御医来看,他遽然又有了动作。



他还是垂着头,抓着我胳膊的手却收紧了几分。过了一会儿他仰起脸,我才发觉他已经烂醉。总当他还知分寸,这会儿才算看清了心死之人疯魔的厉害,原来公瑾这样稳重的人也能荒唐如此。



他闭了闭眼又睁开,有一种浓郁的沉重的感情便跟着动作从那双瞳仁里漫溢出来,将空气瞬间挤榨干净。我就看着他恍惚地慢慢眨动眼睛,手上施力把他带到软榻上。我给他盖上被褥,见他阖着眼,像是睡了,就要门口守着的宫女来灭灯。他突然开了口。



“…伯符。”



黑暗里,我看见他忽然睁开了眼,神色清明,竟不复有醉意。


03
我执意叫他留宿,他执意不肯。推诿的结果还是住下了,大概是我最后提起兄长的缘故。



我有点无奈,他从前与兄长同塌抵足而眠,不曾生出罅隙。现在竟不肯留宿一晚。



我突然想起少时公瑾常来家里拜访。那时候他还叫我仲谋,我还叫他公瑾哥。大概从那时起他就与兄长交好了。我还记得他俩一块逼着我写功课的事。



“我们何时如此生疏了?”



“主公,”他听见我的话又睁开眼来,“天不假年啊。”



天不假年。



我琢磨着这句话,看见他脸上突然泛起温柔的笑意。



04
公瑾只回来呆了半月就走了。走的那天我去送他,他从马上下来对我行礼,我陡然生出一阵恍惚。



啊,公瑾哥竟向我行礼了。



我把他搀起来,手按了一下他腰间挂的佩剑。他顺着眼。我想,原来君臣就是如此啊,只有如此。



只能如此了。



天不假年,我想起那夜留宿他讲的话。天不假年。



大哥…大哥原来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。



05
公瑾后来在建业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。我不清楚哥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怨我。



多半不会。我在心里劝慰自己,我不把他当臣,他却偏要拿我当主公。



06
赤壁一战,大概是公瑾打过最漂亮的仗了。捷报传来,满朝恭贺,免不了又是一场接一场的筵席。



然而这些年每每忆及赤壁一战,我却只能想起军中文书转述的几句话。



*“丈夫处世,遇知己之主。外托君臣之谊,内结骨肉之亲。言行即从,祸福共之。纵苏张更生,骊叟复出,瑜之心意,盖不能移也。”



那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公瑾哥从未变过,他的挂念从来不曾离开江东。



07
建安十五年。


*瑜还江陵为行装,而道于马丘病卒,时年三十六。



折子转了几个驿站,一路快马加鞭递到朝中,我竟不曾见他最后一面。



想来当年他也未见过大哥,别的事我也无法揣度了。



江东的天恐怕要变了。





-end
我体会到了巴尔扎克主旨与本意背离的难受
*均出自陈寿版三国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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